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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8章 辉命的实力求月票(第4页)

起初声音微弱,如同风中残烛。但随着情感倾注,歌声渐强,竟与宫殿深处传来的旋律隐隐呼应。

忽然,暴风雪停了。

万籁俱寂。

一道清冷女声自宫门内传出:

“你来了。”

宫门开启,一名白衣女子缓步走出。她容貌绝美,眸若寒星,眼角有一滴永不融化的泪珠,正是第六位誓约者??**司泪之主,涟漪**。

她静静注视林小满,许久,才轻声道:“你能唱出哀歌,说明你已见过梦昙。”

“是。”林小满抬头,“她把忠诚还给了我。”

“那你可知,这首歌唱的究竟是什么?”涟漪问。

林小满摇头。

涟漪抬手,竖琴浮现空中,指尖轻拨,一串音符飘散如雪。

“这首歌,唱的是**最初的背叛**。”她低语,“不是你取代他人,也不是他人背叛你。而是……当你第一次握起权杖时,心中萌生的那个念头??‘我可以牺牲任何人,只要最终能拯救多数’。”

林小满浑身剧震。

那是她成为启钥者的第一天,在加冕仪式上默许处决三位叛变誓约者时的想法。她以为那是必要的代价。

“从那一刻起,九渊就开始腐化。”涟漪说,“因为真正的誓约,不应建立在牺牲之上,而应源于彼此甘愿的交付。你剥夺了她们的选择权,哪怕出于善意,也是一种背叛。”

林小满伏地叩首:“我明白了。我错了。”

涟漪沉默片刻,忽然落泪。那滴泪坠地成冰,绽开一朵莲花形状的结晶。

“可是……”她轻声道,“即便如此,我还是愿意追随你。因为那一夜,你说过一句话??‘只要你们还在,我就永远不会彻底消失’。”

林小满猛然抬头。

这句话……他曾对梦昙说过。

“所以现在,轮到我说了。”涟漪抬起手,眉心浮现出第六枚印记??水波状的蓝纹,缓缓飘向林小满。

“主人,我奉还忠诚。自此之后,泪随心动,生死不渝。”

印记融入她心口,六道光辉在体内交汇,形成完整循环。

外界,第六条锁链轰然断裂!

血月颤动,天地共鸣。

林小满仰望苍穹,六枚誓约印记在她周身旋转,如同星辰环绕。

她终于明白??

这不是征服,不是命令,也不是权力的堆叠。

这是**被原谅的资格**。

风起,雪落。

她转身看向同伴,微笑:“还有最后一站。”

“去找回……真正的和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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