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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86章 倒成了稀世珍宝（第2页）

全场骤然安静。

庄贵妃捻动佛珠的手一顿，眼中掠过一丝阴霾，却仍含笑开口：“沈美人何出此言？今日佳节，谈什么‘皇嗣安危’，岂非扫兴？”

“贵妃娘娘说得是。”沈知念缓缓抬头，直视其面，“可若今日不说，明日便可能再有一位姐妹，像褚常在一样，胎毁人废，打入冷宫，至死不得昭雪！”

“放肆！”贤妃猛然站起，“后宫议事自有章程，你一个低位嫔妃，竟敢在大庭广众之下指摘贵妃？还不退下！”

“臣妾并非指摘。”沈知念从袖中取出《法图录》，高举过顶，“臣妾手中有铁证，证明近年来多位秀女入宫后怀上龙嗣，并非偶然，而是有人借法图寺之名，行操控之实！而幕后之人，正是??庄贵妃！”

“轰”地一声，全场哗然！

南宫玄羽霍然起身：“你说什么？！”

庄贵妃终于变了脸色，猛地放下佛珠：“荒谬！沈知念，你竟敢污蔑本宫？一本来历不明的册子，就想定本宫的罪？”

“这册子来历分明。”沈知念朗声道，“它出自冷宫焚化炉后，原为法图寺僧人慧觉所藏。此人三年前潜入寺院，专司接待即将入宫的秀女，令其饮下特制安神茶，茶中混有促孕奇药与迷魂散香，使人情志恍惚，易于控制。而后她们入宫，或迅速承宠怀孕，或被设计滑胎失势，全凭幕后之人操控！”

她翻开册子，将一页页记录展示给近前的太监：“请陛下细看，每一名女子的名字、时间、地点、所用药物，皆有详细记载。而所有记录末尾，都盖着一枚莲花形印??印中嵌‘庄’字，正是贵妃娘娘私印！”

李常德接过册子呈上御前。

南宫玄羽翻阅数页，脸色越来越沉。他猛地抬头：“这印章……可是真的？”

庄贵妃强自镇定：“假的！定是有人仿造！沈知念，你与褚氏交好，她被贬你便心生怨恨，故而伪造证据陷害本宫，居心何其歹毒！”

“臣妾若要陷害，何必等到今日？”沈知念冷笑，“若非冯贵人厨房中发现鹤顶红残迹，若非春菱冒险取出此册，若非慧觉连夜逃亡……臣妾至今仍蒙在鼓里！贵妃娘娘，您布局多年，机关算尽，可您忘了??人心难控，总有疏漏！”

“够了！”南宫玄羽一掌拍案，“来人！立即封锁法图寺，拘押所有相关僧人！提审慧觉，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另传太医院首席御医，彻查近年来所有新晋宫嫔的脉案，比对此册所载药物反应！”

“遵旨！”侍卫领命而去。

庄贵妃终于坐不住了，颤声喊道：“陛下！这是构陷！是阴谋！沈知念分明是想借机上位，铲除异己！她与褚氏同去法图寺，说不定也是共谋之一！”

“共谋？”沈知念忽然笑了，“贵妃娘娘，您说错了。我去法图寺，是为了替亡母还愿，且当日并未饮茶，也未见慧觉。若您不信，可查当日值守僧人的口供。”

她顿了顿，目光如刀：“倒是您??为何偏偏选在十月初二至初七之间，安排多名秀女入寺？那几日，正是您母亲忌辰前后，您按例闭门守孝，却暗中派人联络寺院？又为何每次秀女入宫不久，您便格外‘关怀’，送药赐物，甚至亲自探望？”

庄贵妃呼吸一滞。

“还有，”沈知念步步逼近，“您送给冯贵人的那支人参，药性燥烈，孕妇服之必动胎火。幸得太医查验及时，否则冯贵人腹中皇嗣，恐怕也会像褚常在的孩子一样，无声无息地……没了。”

全场寂静无声。

冯贵人猛然抬头，泪流满面：“原来……原来是您……”

庄贵妃终于慌了，猛地站起：“胡说八道！这些事与本宫何干？陛下！您不能听她一面之词就定臣妾的罪！”

“朕自然不会只听一面之词。”南宫玄羽冷冷道，“但证据确凿，人证物证俱在，你若清白，便经得起查。”

他缓缓起身，目光如电：“传朕旨意??庄贵妃涉嫌谋害皇嗣、操纵后宫、勾结外寺、欺君罔上，即日起褫夺贵妃位份，幽禁长春宫，等候三司会审！若查实有罪，斩首示众，株连九族！”

“不??！”庄贵妃尖叫着扑上前，“陛下！我是无辜的！这一切都是沈知念设的局！她是幕后黑手！她才是想夺后位的人！”

“夺后位？”沈知念轻笑一声，忽而跪地叩首，“臣妾不敢奢望后位，只求陛下还褚常在一个清白，还冯贵人一个公道，还这后宫一片清明！若陛下认为臣妾也有嫌疑，臣妾愿一并受审，甘领任何惩处。”

南宫玄羽看着她，久久未语。

良久，他轻声道：“沈氏，你起来吧。”

他转向群臣：“今日之事，诸卿皆为见证。朕允诺，无论涉案何人，必定严查到底，绝不姑息。”

人群骚动，窃语四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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