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浏览器扫描二维码访问
可是骨威这书生的话也不是没有道理,毕竟代王以及不少文武重臣住在城中,他们的住处当然没放火罐、柴草。可是按着来人这么个烧法,他们的房子早晚也要遭殃。这些人能否顶得住压力,才是胜负关键。最好的办法,就是在他们烧到官邸、宫殿之前就把来人一网打尽,只不过……京兆鹰扬兵实在是太不中用了。
火越来越旺,阴弘智的眉头也越锁越紧。他一开始把心思放在守城上,对这几十个骑兵并没有太在意。现在看下来才发现,这一小队骑兵的战力之强,实乃生平未见。哪怕是纯粹由军将组成的队伍,在绝对人数差距面前一样难以抵挡。
李家到底从哪找来的这支天兵天将,前后打掉了自己数百人自己却依旧势头不减。有这等强军在手,也难怪能把鱼俱罗斩于马下。
必须把这支人马留在城内,哪怕是拼掉再多人命也值得!一瞬间阴弘智心中已有决断,宁可从阴弘德那边调动兵力,也得把这支骑兵扑灭。可是不等他下令,忽然听得身后鼓声散乱不成点数。他回头望去,却见鼓手与自己一样,也都紧盯着城中火势,乃至忘了自己本分,把鼓打得乱七八糟。
阴弘智勃然变色:“尔等在那里做什么?还不快击鼓?延误军机仔细人头!”
“将军……那火……”
“慌什么!火势离这里还远得很,烧不到你们头上!就算烧过来也不必担心,下面值守兵卒自会应付,不会让望楼受损!”
“可是那火分明是朝着宫室去的!千岁,千岁可是还在宫里!”
几个鼓手七嘴八舌地说道,有人大声附和:“没错,千岁还在宫里,不能让火烧过去,得想个办法!”
“小人的家!那是小人的房子!”人群里传出一个鼓手的哀嚎,他是长安本地人,在城中也有住处,这把火恰好把他的房舍也卷入其中。
阴弘智心知,这就是本地兵马的弊端。其守城时倒是比客兵卖力,可是一旦家园受害,便忍不住分心他顾,不能很好的执行军令。于这等情形他也早有准备,伸手抄起身旁直刀,二话不说便朝着鼓手砍过去。
刀光闪烁,鲜血迸溅。眨眼间已经有几名鼓手尸首两分。而阴弘智身边亲兵见将主动手更不怠慢,立刻举着刀朝那些鼓手砍过去。片刻之后,满地狼藉,除了阴弘智和他手下亲兵,望楼上便只剩了骨威一人。
望着正在缓缓收刀的阴弘智,骨威目瞪口呆,喃喃自语道:“你……这是草菅人命!”
“传下一批鼓手!”阴弘智不理会骨威,直接朝身边亲兵下令。区区几个鼓手,性命不足挂齿。可是城中几万鹰扬兵里,本地人也有数千。就算是其中一半鼓噪,阴弘德那里只怕也不易招架。何况城中那些官员还有代王……他们的胆量未必比这些鼓手大,偏又身居高位,不可能像杀这些鼓手一样砍掉他们的人头。能不能对付他们,就看叔父的手段。这有形之火好对付,那些人的无形之火,不知怎样神通才能扑灭。
第五百八十九章雄都(二十八)
卫玄府中,饮子已经换了几次,卫玄依旧没有送客之意,阴世师就只好陪在一旁。他大概也明白卫玄的意思,今晚自己与李家这场争斗未曾分出胜负,就别想跨出卫公府半步。随着李家兵马正式开始攻城,卫玄整个人也变得和朝堂大不相同。早在李渊起兵之前,卫玄便已经为疾病所困,每日无精打采,虽然名义上辅佐代王主政关中,实际事务多交给下臣去办。他自己只在军国大事上发表意见,尽可能节省体力免于消耗。乃至有些人私下里在猜测,卫公到底可以坚持多久,又有谁能接过他所掌握的一切。可是随着战鼓声隆隆作响,这久病缠身筋疲力尽的老人,猛然间坐直了身体。佝偻的腰瞬间拔得笔直,那双混浊老眼陡然射出两道精光。那位执掌千军万马讨平杨玄感之乱延续大隋国祚的名将在此刻复活,其目光之锐利便是阴世师都有些畏惧,匆忙低下头不敢与老人对视。不愧是能被大业天子信任有加,乃至托付朝政的重臣。平日里韬光养晦仿佛垂暮老朽,乃至阴世师自己都认为长安只能靠自己守护。可此时当老人终于拿出庙堂重臣的气派,才感觉到卫玄身上蕴藏的力量是何等庞大。自家的谋略武艺心思算计乃至于权柄,在老人面前都如同笑话。只要他愿意,只要弹指一挥,就能让这一切灰飞烟灭。四名卫家家奴如同穿梭一般往来通报,把前线战情说给卫玄。卫玄也不避讳,让家仆当着阴世师的面大声禀报,从没考虑过这样做是否伤损阴世师颜面。他们所禀报的军情并非来自前线文字,而是直接从城池了解到的情况。可见卫家有亡命死士,敢于在这等乱局中身入险地,为家主刺探军情。也证明军中有卫家嫡系,乃至许多本应禀报朝廷,由朝廷选择下发的军情也直接说与卫玄。阴世师在旁倾听,倒是省了不少手脚,否则他人在卫府,对于前线情形一无所知,光凭借金鼓喊杀也无从判断胜负。从家将口中听闻城头情形,阴世师脸上神色如常,心里则松了口气。自己这段时日所作所为,证明不是白费功夫。不管其他人对自己所作所为评价如何,有这场战功摆在这,所有人都得承认自己是对的,包括面前的卫玄也不敢横加指责。说到底眼下这个世道,所有的道理都会落到武力之上。没有武力作保,一切都是空谈。
“大安坊已成火海势不可救!火势正向大通、归义两坊蔓延!”
“可曾有人去救火?”
“储水器具悉数被毁,军士也没有办法救火。逆贼攻城甚急,兵马专心防务,也抽不出多少人手。”
听到家将回报,卫玄冷哼一声,又问道:“可曾祸及城门?”
“城门备了沙土也有水囊,还有专门军士防范不曾被祸。”
卫玄看了一眼阴世师:“大将军果然心思缜密,就连这一层也想到了。”阴世师神色如常:“夫未战而庙算胜者,得算多也,未战而庙算不胜者,得算少也。末将身负王命,岂敢有丝毫大意?卫公心系百姓,自然不忍见这些坊巷被焚。不过自古以来兵凶战危,战火一起玉石俱焚乃是寻常事。这些坊巷被火烧掉,总好过落入逆贼手中。这逆贼派来的人马,倒是帮了我们的大忙。”
“你这话倒也不错,不过你原本是想等到晋阳兵马进城再行放火,如今被晋阳的精兵抢了先。城池还在我们手中,再想把事情栽到李逆头上,怕是不容易。”
“自古以来成王败寇,只要将乱臣贼子斩尽杀绝,也就没人会为他们说话。”卫玄一声叹息:“先帝在日不惜倾国之力修筑大兴,只为让天下人知道,昔日的乱世至此而终。我大隋一如这都城一般万世不拔,百姓也不必再收颠沛刀兵之苦。安乐贤弟亲自坐镇,从图样到动工事必躬亲,乃至亲自负土荷石,与民夫同吃同住,只为把这座城池修得天下无双,彰显我朝廷气派。往事种种历历在目,没想到安乐贤弟下世未久,这座城池也要化作白地。”
他说到这里见阴世师并无反应,自己也住口不语,反倒是朝阴世师一笑:“人上了年纪便容易念旧,提起往事情不自禁,大将军还请不要见笑。”
“卫公客气了。思念故人也是人之常情,阴某也不想烧毁都城。怎奈逆贼猖獗,非用非常手段不足以制,这也是无奈之举。何况逆贼连放火这种事都做得出,可见其手段毒辣。纵然我们不先行布置,他们进城之后,怕是也难免要放火。“卫玄这次也没接阴世师的话,而是专心致志等着家将回禀。一连两个家将回报的都是城头交战情形,等到第二名家将刚要转身离去,卫玄却把他叫住:“告诉他们,城头的事不必再探了。”
家将领命而出,阴世师问道:“如今逆贼兵马攻城甚急,卫公何以不问城头胜负?”
“老夫也是带兵之人,这点道理还是懂得。逆贼看似破釜沉舟舍命一搏,实则黔驴技穷,摆出那么多器械,最后还是要绳攀蚁附。仗打到这个地步,如同二牛角抵。大家各自比拼气力,看谁的人马多,谁又舍得死人。这种战事无趣的很,今晚又注定分不出胜负,老夫还听他做甚?“阴世师明白,卫玄话里有话。他不过问城头战事,就是暗示自己的家将专心致志打探城内火情。这一点倒也不难理解,卫玄自己的府邸以及不少产业都在城内,他当然不希望城池被付之一炬,自己辛苦积累的产业全数被毁。看来不管是何等样人,都难免为财帛家室所累,行事不能放开手脚无所顾忌。毕竟不是每个人都像自己一样,早早就把家产分发士卒,保证亲兵死战不退。卫公半生为国操劳,老来还是不能免俗。他心里耻笑着卫玄关键时刻不能因公废私,嘴上则还得安抚着:“卫公所言极是,夜晚之间不得目力,晋阳兵马不知我军厉害,所以才能亡命冲锋。等到天光放亮,贼兵眼见破城无望袍泽死伤惨重,军心必然涣散。哪怕是孙、吴再生,亦不足以节制军伍。今日之李逆一如昔日之杨贼,部众虽多人心不齐,全靠虚火支撑。只要攻城受挫军心动摇,部下必然四散。用不了几日,我等就能把逆贼全家的人头送到江都!“卫玄皮笑肉不笑地说道:“大将军深谋远虑,所言自是不虚。不过老朽有一事不明,还请大将军代为解惑。逆贼入城精兵不过数十骑,到如今仍未就擒,反倒是四处放火行事越来越猖狂。不知大将军是有意放纵他们如此,还是另有乾坤?还望大将军明示。“阴世师心里其实也很是奇怪,阴弘智坐镇望楼调度全城兵将,又和阴弘智早有分工。哪怕是李家攻城甚急,阴弘智手中掌握的兵力也超过两千人。这是自己留给城内守军的底线,即便是阴弘德也无权调度。以两千人对付几十骑,按说早该取胜,怎么拖延到现在?焚城之计本就是不得已而为之,如非必要阴世师也不想使出这种手段。再说焚城本就是为防范城池失守所做的安排,眼下城池还在自己手里,被李渊部下烧成白地,对自己也没什么好处。毕竟按眼下的势头,李家用不了一两日就要退兵。自己还需要这些财帛厚赏军将,让他们追亡逐北斩杀李家子弟。如果稀里糊涂被烧光,对自己实际也没有好处。家将此时接二连三进来禀报火情。与守城的情况相反,城内火情越来越不妙。大火蔓延了十几个民坊,已然难以控制。本来玄甲骑靠着火把放火,又是边走边掷并无规划,哪怕扔得再多,也不至于烧成这个样子。说到底还是自己放置的那些火罐柴草助燃,又刻意在房屋之间放置木料等引火物。本意是为了焚城方便,没想到反倒是便宜了李渊的部下。
不过这伙人到底是什么来头?从入城杀到现在居然还能肆意驰骋无人可制,难道个个都是鱼俱罗那等手段?
就在这时,又一名家将飞奔进来,面色慌张:“逆贼铁骑已杀过朱雀大街,正向这一带杀来。主公还请暂避一时”“笑话!老朽平生经历战阵无数,几层畏惧过刀剑?区区十数亡命,就吓破了胆?无用之辈,滚出去!”骂走了家将,卫玄又看向阴世师。“大将军你看,天下间不知天高地厚的亡命徒不知有多少。若是在大安、大通那些坊巷放火也就罢了,居然还敢向这里杀。难道不知,这里住得皆是朝廷柱石?大将军身负守卫长安之责,此地必然早有防备,管叫这些贼子有来无回!不知可否将布置说与老夫知晓,又是否要老夫派人助阵?“阴世师脸色也微微一变,他也没想到,有人居然能从大安坊这边一路冲到这里。要知卫玄府距离大兴宫已经近在咫尺。若是让逆贼烧了这里,或是从此杀过去,接下来怕是就要惊扰皇城内的代王。能够布下连环机关的阴世师,自然不会在城内防范上犯下大错。其实从大安坊到此,这一路所布置伏兵足以让上千兵马有来无回。天知道这来的是什么人,又有什么本事能一路突破,把自己苦心孤诣设置的埋伏尽数破去,就这么横冲直撞杀到面前。身为智将,阴世师最反感的莫过于蛮勇之徒。而一个能让自己所有计谋都落空的蛮勇之徒,无疑更让他厌恶外加恐惧。饶是阴世师素来沉稳,这时也无法安坐。霍然起身道:“逆贼如此猖狂!待某亲自指挥部下,看看他有多少本领。”卫玄却一摆手:“慢!这等事自有人去做,大将军身负重担,岂可以身犯险?坐下!我们接着饮茶!”
史前寡兽求生记[种田] 发家致富从1993开始 年级第一爱吃糖 万人嫌在选秀当团宠[古穿今] 我怎么可能喜欢他 御兽诸天 赌气嫁给心上人的堂哥,我一胎生三宝 就是喜欢你 嫁入豪门后我又离婚了 都市巅峰战神 殁芙蓉 乡村小仙农 万古第一杀神 试探游戏 醉花荫 隐婚甜蜜蜜:总裁,宠上瘾 最强神农 女神的修仙高手 皇太后她在京都横着走 李白宠妻录
都市之至尊战帝简介emspemsp关于都市之至尊战帝一代战帝萧逸重生都市,回到高中时代,成为那个人人可欺的小人物。这一世,我要站在绝巅!这一世,我要弥补所有遗憾!...
白央,快穿局退休大佬,正在某个位面享受着她左手红酒,右手美男的养老生活,突然就被老搭档006召唤回去从操旧业,白央被迫上工真的很气,于是她开始在每个世界发疯,后来她发现疯了挺好,任务不知不觉完成了,别人还都小心翼翼的捧着她,生怕她发疯,她可真是太愉悦了世界一拜金女的她开始发疯了世界二假千金的她开...
醉酒猝死的王梦,穿越到平行世界。成为了这个世界同样因为喝酒而死亡的王猛。在融合记忆后,知道了这是一个正在被妖界入侵的世界。这里有着异界入侵的妖兽,也有着本土生物进化而来的妖兽。好在人类中同样诞生了拥有超能力的超能者。才没有被灭族。不过人类只能生活在被钢铁城墙环绕的城市中,虽然生活质量远超前世,可人们心头却总是惴惴...
葛洪从单位回来拿东西,推开卧室门,看见老婆和一个陌生的男人在一起。葛洪做出了选择,从此后,他的人生又踏上了新的征程。...
他的爹和她的娘姻缘差错没在一起,契约娃娃亲延续到她和他,任他守她护她,她的眼里心里身体里都是别的男人那个渣男。这一世,他反省,余生珍贵,不与无缘未婚妻纠缠,她偏赖他床上,还带着他的种偷跑了,把这个县令惹火了得了,爷认输,媳妇儿跑哪儿,咱跟上,你种地,我帮你扛锄头,好不好?种地你热了我帮你脱衣服脱衣小县令音如苍蝇声。如果您喜欢县令契约娘子要种地,别忘记分享给朋友...
张玄生在十八岁那年,被SCP基金会收容了。颜值过高,出门容易引起交通事故是一方面原因。更重要的是,他太倒霉了!霉运使他随时都可能由于各种原因挂掉。SCP基金会为了保护(研究)他,将其收容。在安全屋中苟活了几年后,终于还是被穿越了。穿越过程中,一道光幕出现,上面显示着他的属性。无视了那些杂七杂八的属性,作为一个老倒霉蛋,他只有一个目标。把气运点满!只是,在穿越后。他发现,开局好像不太对本书又名老倒霉蛋变身欧皇的故事为什么我的师娘这么多总是被师姐夜袭该怎么办对不起,运气好就是可以为所欲为穿越后发现自己变成婴儿,还在野外该怎么办如果您喜欢因为太怕倒霉就全点气运了,别忘记分享给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