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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第3页）

就像之前的叶川和现在的盏烨。<p>

尽管……叶川和盏烨是因为过于偏激招致的灾祸，而现在的牧随看起来与平日并无不同。<p>

他拥有戾气，但他没有失控与戾气，他的心智看着也非常的健康，正常。<p>

“牧随。”孟如寄的眼瞳被金光照亮，她望向身边的人，“你瞒了那么久……无论如何也没有用过戾气，如今，你……为什么不瞒了？”<p>

牧随也侧过头，看向孟如寄，他眼中的腥红消失，漆黑的眼瞳也被金光照亮，但在他眼瞳里，却能清晰的看见孟如寄的轮廓。<p>

“为了……”他说，“救逐流城。”<p>

“那你之前为什么不用呢？”孟如寄有些不近人情的刨根问题，“在得知盏烨控制逐流城的时候，你便可用戾气夺回逐流城。为什么你那时候……还在瞒呢？”<p>

空中的金色光芒几乎都落到了下面，夜幕之中，星光点点，落在牧随眼里，就好似层层涟漪，静谧的涌动。<p>

“孟如寄，你是不是就想听我说，我是为了你。”<p>

孟如寄点头：“你承认了，我才好想，我要怎么还你这个人情。”<p>

“这是我的选择，不是人情。”牧随道，“你不必还。”<p>

孟如寄叹气：“所以，你为什么会做这样的选择？趁我入局，不见所踪，莫离被困，云海遮掩，你独自对上盏烨，多的是手段除掉他，还能瞒天过海。你为什么……要选择救我？”<p>

夜空下，安静了好久。<p>

孟如寄都以为牧随会忽略这个问题了。没想到，她却听到了与她一样的同样一声叹息。<p

“我也不知道这个为什么。”牧随望着她，神色间是毫无遮掩的无奈，他苦笑道，“当我反应过来时，就已经在你的身边了。”<p>

他好像，也很苦恼。<p>

孟如寄看着他，竟看得愣住。<p>

地上的喧嚣与光亮是地上的。<p>

此时此刻的夜空之下，只闻微风轻抚衣衫的声音。<p>

莫离说，牧随的命，是“迷途者”。<p>

但这是第一次，孟如寄看见牧随把自己的迷茫与困惑摆在她的面前，在一场生死劫难之后，在即将众叛亲离之前。<p>

牧随被她逼迫着，卸下了伪装，褪去了几乎嵌在脸上的“面具”，但又好像他是主动揭开了层层包裹住他自己的盔甲。<p>

他说——“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做这样的选择，但他就是来救她了。”<p>

孟如寄也不知为什么，此时此刻，竟有些不好意思了。<p>

她低着头，眨了眨眼睛，这才觉得自己腰间的手有些滚烫得灼人。<p>

“要不……”孟如寄也鬼使神差的开了口，“你就说，戾气是我的吧。”<p>

不知该怎么回应这分“人情”，孟如寄只能想到以背上“黑锅”，来表示她最真诚的……谢意……<p>

牧随闻言，默了半晌：“你就不怕，我故意示弱，就为引你说出这句话。”<p>

孟如寄想了想，这还确实是牧随能干出来的事……<p>

但是……<p>

“那我就认了。”孟如寄道，“刚才一直忘了说……”她望着牧随的眼睛，嘴角微微勾起，“谢谢你来深渊里救我。”<p>

牧随一怔，他望着她微微弯起来的眉眼，恍惚间感觉，夜空中所有星星，都落入了她的眼眸。<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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