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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姨娘就这么走了？”

莞颜在一楼大堂与凤鸣楼的姑娘们一起裁剪衣裙，写诗作画。看着十凤出了大门，便随口问一句。

“是的呀，十凤姐平时就很少过这边儿来的。”

身边一位全身着粉色衣裙的俏丽姑娘接话道：“这次要不是诗姑娘生病，十凤姐也不会在凤鸣楼留这么多天。”

“可不是么，从前都只是过来看一眼就走了！”

“哇哇，诗儿姑娘好有吸引力哇……”

“她……凤姨娘，对我妹妹很好吗？”

陈妈妈早已公开说过莞颜和莞落的关系，所以莞颜这么问，大家一点也不觉得奇怪，反正也知道她指的是谁，便七嘴八舌的答道：“是啊是啊，十凤姐对诗儿很好的。”

“还亲自给她煎药呢！”

“那可不……”

“对了，那天公子和诗儿姑娘闹别扭，十凤姐还因为公子把诗儿往池塘里扔，和公子大吵了一架呢！”

“就是就是，我来凤鸣楼整整七八年了，还从来没见过十凤姐和公子因为什么红过脸呢！”

“一开始啊，我还以为诗儿姑娘是十凤姐的女儿啊，侄女之类的，后来才知道不是这么回事！”

“那是怎么回事儿？”

“我哪知道啊！”

“我好像知道一点耶！我听妈妈无意中说起过耶！”

“快说，快说！”

“据说诗儿好像是十凤姐和公子以前哪个朋友的女儿……”

“这样啊！”

莞落左手扯着一条长裙的一角，右手拿着剪刀，一动不动地杵在那，头脑被面前的十几个人弄得迷迷糊糊，只能左看一下，右看一下……

“好乱哦！”

她慢吞吞地呢喃道：“你们根本就都不知道实情，为什么还可以讨论的这么兴高采烈的呢？好神奇哦……”

“我跟你说粉蝶，你没有去给诗儿送过药，根本没见过公子那副样子！”

“唉？我去过我去过，我见过，公子坐在那，就像个木头雕像，一动也不动！”

“公子干嘛要坐在那儿一动不动？难道诗儿会点穴……”

“公子和诗儿姑娘的关系肯定非同一般，不然怎么总是在闹别扭！”

“我看也是，有一天我还听见……”

“啊，对对，我听公子和十凤姐都不管诗姑娘叫诗儿的！”

“叫落落对不对，我也听过……”

“啊！我也听过啊！”

“对，就是叫落落，我昨个儿也听见十凤姐这么叫的……”

“你们好吵哦！”

莞颜环视一周，撇了撇嘴，忽然大声朝另一边喊道：“邵峥——”

坐在大堂另外一边的角落里，正在和一个站在自己面前的人说话的邵峥，听到唤声，全身不自觉地一个激灵，下意识地，他一嗓子给喊了回去：“怎么了颜颜？”

“过，来，一，下，我，找，你，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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