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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章收藏家

对于江户川乱步的指责，莫里亚蒂教授并不在意。

“那孩子非常地聪慧，并且骄傲，他比任何人都看得透彻，也非常清楚地知道这个世界的本质。所以他一旦下定决心去做了，那谁也无法改变他的主意。”

“你和约翰很像，就如同硬币的两面，你在他的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影子，所以才会对他如此关注，对吧？”

莫里亚蒂教授慢条斯理地说道，他并不打算对江户川乱步出手，只是如同他之前来到这个城市时所说的一样，只是来正式见一见那个与约翰格外相似的孩子而已。

江户川乱步沉默了，他的确在约翰的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影子，倘若他没有遇到社长，没有遇到福泽谕吉，也不曾与他一同建立起武装侦探社的话，说不定在某一个分支选择中，他会成为和约翰一样的人。

正义有什么用？哪怕将他们送到法庭上，只要有钱有势，脱罪减刑的方法数不胜数。

法律无法裁决他们，只会让一个又一个新的受害者惨死，在这种只能眼睁睁看着、却无能为力的情况下，约翰会做出那种选择，也不奇怪——因为如果是他的话，也会做出这种选择。

用自己的智慧，去为那些已经只能狼狈呐喊、却无能为力的受害者们报仇。

正因为如此，江户川乱步才不能眼睁睁地看着约翰去死，因为——

“因为你不忍心，看着另一个‘自己’去死啊。”

莫里亚蒂一言道破了江户川乱步为什么会如此关注约翰的原因。

“即便要跳下去的不是约翰，我也会去救他的。这是作为一个人该有的良知。”

江户川乱步淡淡道。

“看来将你培育长大的监护人，真是一位出色的人物。真可惜，雕琢了你这块美玉的人不是我。”莫里亚蒂教授真心实意地惋惜道。

“我倒是不觉得可惜。”江户川乱步也不打算与莫里亚蒂教授周旋下去了。

江户川乱步仰起头，看向仿佛运筹帷幄的莫里亚蒂教授：“你想要对这个城市，做什么？”

莫里亚蒂教授耸了耸肩：“别误会，我对这个城市并没有什么特殊的喜好，所以这一次，只是来见见你而已。”

“顺便制造那么多起案件？”

“这是考验，也是礼物，我的孩子。”

莫里亚蒂教授淡淡道。

“至少这段时间是哪社会风气又变得干净肃正了起来，对吧？而且武装侦探社的名声与受重视度又有了飞跃呢。”

穿着礼服的男人手指敲了敲红木桌，发出的声响清脆而浑厚。

“今天见到你很高兴，不过再聊下去你的监护人就要担心了，我们的谈话便到此为止吧。”

莫里亚蒂教授站了起来，顺便拿起了靠在桌边的猫头鹰手杖。

白色的雾气浓烈了起来，吞没了江户川乱步眼前的莫里亚蒂教授。

“既然选择了自己的道路，那就让我看看，你能够抵达怎样的极限吧，江户川乱步君。”

而后从不远处的天空传来了直升飞机螺旋桨转动的巨大声响，福泽谕吉就在直升飞机之上。

他之前被异能力屏障挡在了这栋废弃大楼之外，但福泽谕吉并没有放弃，确认自己的力量无法斩开屏障之后，他立刻去寻找自己的人脉，从横滨警视厅总部调来了一辆装载有武器的直升飞机。

从他的方向看去，在夜色之中唯有一层楼出现了异样，不仅隐约有光芒闪现，还有白雾在不断地溢出。

“在那里！”福泽谕吉眼尖地看到了江户川乱步被吞没在白雾之中的身影，在计算了夜晚的风速与高度之后，他解开了身上的安全带，竟是径直地从直升飞机上一跃而下！

福泽谕吉完美地落在了那层楼，在地上滚动了几圈卸去落地的力道与重力，在稳住身形的同时，抽出了腰间的手枪，警惕地环顾四周。

直升飞机扬起的尘风很快把这层楼冒出的白雾给驱散了，露出来江户川乱步依然坐在椅子上的画面。

就仿佛这里刚刚结束了一场茶话会，只是那张华美椅子上的举办者已经先行一步离场了。

“乱步！你没事吧？”

福泽谕吉担忧地低声询问道。

“我没事。”

江户川乱步摇了摇头，他深深地吐出了一口浊气，冷静地回复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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