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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怎么道歉（第2页）
江牧白也没应，径直离开了办公室。
道歉？怎么道？他活了十八年整就没跟谁道过歉。
烦人！都怪张瑞那个死胖子！
之前，他睡得迷迷糊糊，张瑞的声音不绝于耳，明明坐在自己前面，又莫名其妙换了座位，这才踹错了人。
回到教室，前桌那个叫鹿什么的低头写着题，也没看清她的脸。这件事确实是他做错，道歉也该，只是如何开口呢？
班里同学睡觉的睡觉，玩手机的玩手机，讲话的讲话，学习的学习，刚刚那件事好像就这么过去了。毕竟是新转来的，跟大家都不熟，而且这个新同学感觉不太好接近。
江牧白想了一个上午也没想出怎么道歉，只是看着前桌的人瘦不拉几，早上那一脚一定非常疼。他有起床气，特别是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也不喜欢别人拿跟自己表白的女孩子开玩笑，那一脚是用足了劲儿的。
下午体育课，天气太热，跑完操场两圈，体育老师就让班里同学自由活动去了。
江牧白坐在树荫底下，闭目养神。
张瑞忽然用胳膊肘顶了顶他：“哎，哎！”
“干嘛！”他一脸不耐烦。
“你还别说，那个新转来的同学长得真不错呀！”张瑞点了点对面同样坐在树荫下的鹿颜说道。
江牧白这才睁开眼，距离太远，看不真切，不过好像，是不错......
她的表情看不清，只知道皮肤很白，齐肩的短发随着微风随意飞舞。阳光透过树荫照在她脸上，产生的光斑像是一群小精灵在她脸上跳跃着。
江牧白呆了呆，随后眯了眯眼，又闭上了眼睛。
张瑞知道他的性子，觉得无趣，转身跟别人聊上了。
张瑞：“我觉得新同学比1班的班花还好看！”
周越：“是吗？怎么，动心思了？”
张瑞：“去去去！我想着阿简呢！”
周越：“拉倒吧！简璇能看得上你？笑死人了！”
张瑞：“你他妈的逼我动手是吧？”
“......”
江牧白觉得聒噪，转过身去。一睁眼，这个角度正好可以看到鹿颜的侧脸。他看了一会儿，又闭上了眼睛。
随后几天，他依旧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两人虽然前后桌，但一句话都没有讲过。只有课上发卷子和作业本往后传的时候产生了一点交集，其实这也算不上什么交集。
鹿颜的脸江牧白是看清了，从小到大，他只认同张瑞的一句话——鹿颜长得好看。
他一直以为自己话算是少的了，没想到鹿颜的话比他还少。唯一能跟她说上两句的，只有简璇。
开学两周，自己班里有两三个男生已经按捺不住，偷偷跟鹿颜表白，都被拒了。其他班还有不少，她都冷淡地回掉。
鹿颜对任何人都一样，没话，没笑。但是简璇还能跟她聊两句，有一次两人不知道说了什么，鹿颜突然笑了出来。那是江牧白第一次见她笑，那个笑，很好看，后来他记了很多年。
嘉城二中传开了，高三7班新转来一个冰山美人，是一个连天王老子来了都不理的人。嘉城二中的女生颜值榜单，直接冲上第一。
鹿颜对这些传闻啊榜单啊，只有两个字：无聊。
打破僵局是在开学第三周，许琪的调查有了结果。
在一节自习课，她心情沉重地将鹿颜叫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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