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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遥远而偏僻,仿若被尘世彻底遗忘的幽深山坳之中,隐匿着一个毫不起眼的小村落,名为安宁村。这村子所处之地,仿若与世隔绝,四周群山环抱,层峦叠嶂,山间终年云雾缭绕,仿若一层轻纱,将整个村落温柔又神秘地笼罩其中。村里的羊肠小道蜿蜒曲折,仿若一条条随意散落的丝带,连接着家家户户。那错落有致的屋舍,皆是用山上的石头与泥土混合夯筑而成,质朴而又坚固,屋顶上的茅草,在岁月的吹拂下,略显凌乱,却又透着一股浓浓的古朴韵味。
村里的住户,大多是些质朴憨厚至极的庄稼汉,他们祖祖辈辈都如同忠诚的卫士,遵循着晨起而作、日落而息的传统农耕生活模式。每日清晨,当天边泛起鱼肚白,第一缕微光轻柔地洒在大地上,他们便扛着锄头,哼着不成调的小曲,悠悠然走向田间,开始一天的劳作。那田间的泥土,在他们勤劳的双手下,被翻弄得松软肥沃,仿若一块等待雕琢的璞玉。傍晚时分,夕阳的余晖将他们的身影拉得修长,仿若一幅剪影画,他们带着一天的疲惫与收获,缓缓归来,邻里之间相处得也算融洽和谐。哪家若是有个红白喜事,全村人都会如同听到了集结号一般,放下手中的活计,热热闹闹地凑份子、搭把手,忙前忙后。女人们在厨房中忙得热火朝天,锅碗瓢盆碰撞间,奏响一曲生活的乐章,空气中弥漫着饭菜的香气,仿若无形的丝线,勾动着人们的味蕾;男人们则在外头搬桌椅、挂灯笼,他们的吆喝声、欢笑声,此起彼伏,仿若欢快的海浪,那股子浓浓的人情味,仿佛能驱散山间终年不散的寒湿雾气,让这小小的村落充满了生机与温暖。
可谁又能料到,就在这般看似平和安宁的表象之下,一场足以将整个村落拖入深渊的灭顶惊悚噩梦,正如同隐匿在黑暗中的毒蛇,悄无声息地在这静谧的村子里滋生、蜿蜒、蔓延开来。那毒蛇吐着信子,仿若带着死亡的诅咒,一点点侵蚀着这片祥和之地。
咱们这故事的主角,是村里三个命运多舛、备受磨难的特殊人物——独眼李、哑仆赵和豁嘴孙。独眼李自幼便因一场来势汹汹的恶疾,仿若被恶魔诅咒一般,致使一只眼睛彻底失明,那只眼睛仿若干涸的深潭,空洞无神,另一只眼睛也仅能模模糊糊地瞧见些光影轮廓,仿若透过一层磨砂玻璃看世界。平日里走路,他总是小心翼翼,仿若行走在薄冰之上,脚步蹒跚,磕磕绊绊,如同在黑暗中摸索的盲人,每一步都充满了艰辛与未知。干不了繁重的农活,只能在村子里寻些诸如拾柴、看顾鸡鸭之类的零碎小事,勉强糊口度日。那拾柴时,他需用仅有的好眼,在山林间仔细搜寻,仿若寻宝之人,弯腰驼背,穿梭于灌木丛中,枯枝划破他粗糙的皮肤,他也只是默默忍受;看顾鸡鸭时,他总是坐在那简陋的鸡舍旁,眼神专注又带着几分无奈,仿若守护着最后的希望,防止那些调皮的鸡鸭走失或被野兽叼走。
哑仆赵打从娘胎里出来就不会言语,喉咙里只能发出些咿咿呀呀、让人摸不着头脑的声音,仿若原始森林中神秘动物的低语。好在他身板还算结实硬朗,仿若一棵苍松,挺拔而坚韧。便总是闷着头,一声不吭地干着那些旁人避之不及的粗重杂役,累得大汗淋漓也从不抱怨。挑水时,那沉重的水桶压在他宽厚的肩膀上,他步伐稳健,仿若负重的骆驼,一步步走向村子,扁担在他肩头嘎吱作响,仿若诉说着他的坚韧;砍柴时,他挥舞着斧头,力道十足,仿若古代的勇士,木屑飞溅,每一下都带着力量与决心,不一会儿便能砍出一堆整齐的木柴。
豁嘴孙呢,那先天性裂开的嘴唇,仿若被上帝不小心划了一刀,让他一开口说话,气流就呼呼地漏个不停,模样看着有些滑稽怪异,仿若马戏团里引人发笑的小丑。也正因如此,时常遭人在背后指指点点、窃窃私语,那些目光仿若利箭,一次次刺痛他敏感的心。久而久之,性格变得格外敏感多疑、乖戾暴躁。与人交流时,他总是眼神躲闪,仿若受惊的小鹿,一旦感觉受到冒犯,便会怒目而视,仿若被激怒的狮子,大声叫嚷,试图用愤怒掩盖内心的自卑与伤痛。
这三人在村子里,一直处于被众人漠视、排挤的边缘地带,仿若被遗弃在黑暗角落的孤儿。走在路上,旁人投来的冷眼,仿若冬日的寒霜,让他们心生寒意;那肆意的嘲笑,仿若尖锐的刺,一次次扎在他们的心上;还有那无端的欺辱,仿若狂风暴雨,打得他们遍体鳞伤。同是天涯沦落人的境遇,让他们反倒心贴心地凑在了一块儿,仿若溺水之人抓住了彼此的手,成了彼此在这冰冷世间唯一的慰藉与坚实依靠。时光悠悠流转,在相互扶持、抱团取暖的日子里,他们之间竟也滋生出了一种过命的交情,仿佛三根在狂风骤雨中相互缠绕、支撑的枯草,虽脆弱,却顽强地挺立着。
村里最近有件大事,刘福要成亲了。刘福这小子,虽说家境普普通通,并无多少银钱傍身,那几间屋子也是略显破旧,墙壁上的泥灰有些剥落,仿若老人斑驳的皮肤。可人机灵聪慧、嘴皮子又甜,仿若一只灵动的喜鹊,走哪儿都能跟人唠上几句热乎嗑,在村里人缘还算不错。他的婚事,自然也办得红红火火、热热闹闹,仿若一场盛大的节日庆典。村里男女老少都满心欢喜地盼着喝上他的喜酒,沾沾那喜庆的福气,仿若一群渴望糖果的孩子。独眼李、哑仆赵和豁嘴孙三人,起初心里也实实在在地为刘福高兴,毕竟在这为数不多对他们还算和善友好的人里,刘福算是一个。虽说平日里刘福和他们交往不算频繁密切,但偶尔碰面,也会递上根自家卷的旱烟,那旱烟的味道,仿若故乡的气息,拉着他们唠上几句家长里短,这份细微的关怀,在三人看来,已是冬日里的一抹暖阳,温暖得让人眼眶发热,仿若春日里消融的冰雪,流淌出感动的泪水。
然而,随着刘福婚期的日益临近,三人的心思却如同被恶魔悄然蛊惑,渐渐起了微妙而可怕的变化。看着村里人为这场婚事忙忙碌碌、进进出出,大红的喜字如同燃烧的火焰,一张张贴满了门窗,仿若给屋子披上了喜庆的新衣。一箱箱丰盛的彩礼,在众人的艳羡目光中,沉甸甸地往刘福家抬去,那些彩礼,有精美的绸缎,仿若流淌的云霞;有闪亮的银饰,仿若璀璨的星辰;还有肥硕的家畜,仿若富足的象征。听着人们对这场婚礼不绝于耳的啧啧赞叹,仿若一曲曲美妙的颂歌,再瞅瞅自己那寒酸破旧、冷冷清清,仿若冰窖般的屋子,一种名为嫉妒的毒苗,在他们心底如同雨后春笋般,疯狂地破土而出、肆意生长。凭啥刘福就能过上这等美满幸福、热热闹闹的日子?凭啥他们就得一辈子在这苦难的泥沼里苦苦挣扎、不见天日?尤其当他们听闻刘福娶的媳妇,是隔壁村出了名的标致水灵姑娘,那姑娘仿若一朵盛开在山间的幽兰,清新脱俗,容貌姣好,身姿婀娜,那嫉妒的火焰,更是如同被浇了一桶热油,烧得他们彻夜难眠、心烦意乱,仿若置身于火炉之上,备受煎熬。
“小点声,别让刘福他爹娘瞧见了。”独眼李压低声音,哑着嗓子,神色紧张又带着几分狡黠地说道,那仅有的一只还算明亮的眼睛里,闪烁着不安与贪婪的微光,仿若夜空中闪烁不定的寒星。此刻,夜已深,浓稠如墨的黑暗如同一块巨大的黑布,将整个村子严严实实地笼罩其中,仿若一个巨大的黑色牢笼,唯有偶尔传来的几声犬吠,仿若利刃般,划破这死寂的夜空,仿若打破了某种禁锢。
一个独眼、一个哑巴、一个豁嘴,三个残疾人仿若鬼魅般,静悄悄地摸进了刘福的家里。清冷的月光如水般倾泻而下,洒在地面,映照出他们鬼祟又狼狈的身影,仿若三只在黑暗中觅食的老鼠,身形猥琐,脚步慌乱。
“怎么连个灯都没有?他们家睡这么早吗?”豁嘴孙满心疑惑,瞪大了眼睛,小心翼翼地打量着乌漆抹黑的院子,声音因紧张而微微颤抖,仿若秋风中的落叶,飘忽不定。凉飕飕的夜风仿若一只冰冷的手,轻轻拂过,他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心底莫名泛起一股寒意,仿若被一条冰冷的毒蛇缠上了脖颈,仿若陷入了绝境之中。
独眼李低声猜测道:“说不定人刘福专门考虑到我们会来,提前让他爸妈把灯熄了,早点睡呢。”其实他心里也全然没底,不过是为了给自己壮壮胆,随口胡诌罢了,仿若一个心虚的说谎者。说罢,他抬手揉了揉酸涩肿胀的瞎眼,试图让自己模糊的视线变得清晰些许,好看清这眼前仿若迷宫般的黑暗,仿若在黑暗中寻找出路的迷途者。
“有道理。”豁嘴孙小鸡啄米般点了点头,可那点头的幅度极小,生怕弄出太大动静,惊扰了这沉睡的夜色,仿若惊扰了沉睡的猛兽。他紧紧攥着衣角,手心早已被汗水浸湿,黏腻得让人难受,仿若握着一把湿漉漉的泥。
“这边是刘福的房间,走。”独眼李抬起微微颤抖的手指,指向侧边的一个屋子,那手指在月光下仿若一根在风中摇曳的枯枝,脆弱而无力。三人尽量放轻脚步,仿若踩在云端般,一步步朝着那扇紧闭的门挪去,每一步都仿若踩在刀尖上,胆战心惊。每走一步,他们的心跳就愈发急促,仿若密集的鼓点,好似要蹦出嗓子眼儿,将这静谧的夜彻底打破,仿若要打破某种禁忌。
“哑仆赵,你去敲门。”豁嘴孙压低声音,命令道,声音虽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口吻,仿若一位颐指气使的将军,试图掩盖内心的恐惧。哑仆赵上前轻轻敲了几下房门,哆哆哆,那声音在寂静的夜里仿若一道突兀的闪电,吓得三人浑身一哆嗦,仿若受惊的兔子,惊恐万状。
屋内没有任何声音传出。
独眼李皱了皱眉,脸上浮现出一丝不耐烦,又混杂着几分恐惧,低声嘟囔道:“是不是你敲得太小声了,再用点力呗?”他心里此刻只想赶紧把这事儿了结,仿若被烈火炙烤般煎熬,仿若热锅上的蚂蚁。
咚咚咚!哑仆赵这次鼓足了劲儿,的确用了点力,声音仿若雷鸣般在整个院落回荡,仿若敲响了死亡的丧钟。豁嘴孙见状,连忙上前按住了他还想敲的手,瞪大了眼睛,埋怨道:“你傻啊,这么想怕人家爸妈不知道,是吧?”他瞪了哑仆赵一眼,眼神里满是嗔怒与嫌弃,仿若对待犯错的孩童。哑仆赵讪笑着收回了手,脸上露出一丝委屈,仿若受了委屈的小狗,耷拉着脑袋。
独眼李眉头紧皱,仿若拧成了一个疙瘩,心中隐隐有种不祥的预感,仿若暴风雨即将来临,仿若乌云密布。可此时嫉妒与欲望早已如同厚重的迷雾,蒙蔽了他的心智,让他顾不上那么多,仿若被猪油蒙了心,仿若陷入了疯狂的执念。
豁嘴孙闻言,脸色一沉,仿若乌云密布,咬牙切齿地低声道:“我们人都到这了,他想耍赖也耍不了。”说罢,他咬了咬牙,眼神愈发凶狠,仿若一只被逼入绝境的恶狼,准备殊死一搏。
独眼李觉得有道理,仿若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忙不迭地点头:“说的对,要不我们直接强闯进去吧?”他瞧了瞧哑仆赵和豁嘴孙,眼神里满是寻求支持的渴望,仿若溺水之人渴望救援。
“哑仆赵,你觉得呢?”独眼李看向哑仆赵。哑仆赵能发出一串没有意义的音符,但两人都能看到他重重地点了头,仿若在宣誓一般坚定,仿若立下了生死契约。
集中了意见后,独眼李深吸一口气,压低声线,仿若从牙缝里挤出声音般低声道:“好,我说三,二,一,大家一起冲进去。”
“三……”他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仿若风中残烛,在夜色中飘飘忽忽地飘散,仿若随时都会熄灭。
“三……”豁嘴孙咽了口唾沫,仿若吞咽着一块巨石,握紧了拳头,指关节泛白,仿若要嵌入掌心,仿若准备战斗。
“一!”
三人仿若疯牛般一起发力撞向那个门。令人意外的是,那个门居然没有锁。三人仿若断了线的风筝,没有收住力道,直接摔在了房间内的地板上,仿若几袋重物轰然倒地,仿若溃败的士兵。
“哎呦,哑仆赵,你压我身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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