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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第 43 章男人没了姿色只能自矜自（第3页）

姐妹三人盥了手，挪到花厅里饮茶，居安告诉居上，&quot;越王府来提亲了，陈国夫人保的媒，还见到了彭城郡王。&quot;<p>

居上很振奋，打听彭城郡王是什么模样。居幽道：&quot;普普通通的长相，不丑也不好看，个子挺高，站在那里像座山。&quot;<p>

居安却道：&quot;很有英雄气概。赵王府家宴那次初看不怎么样，也不知是不是要攀亲的缘故，再看好像顺眼了些。&quot;<p>

居幽道：&quot;阿娘请伯父做主，伯父说不错，但越王府希望及早定亲，及早完婚。<p>

陈国夫人说越王的病情很严重，若是拖得时候长了，万一越王有变故，郡王要守三年的孝，会拖累了我。伯父听了，便不怎么满意，说太过着急了，不能好生考察人品，怕将来会后悔。&quot;<p>

居安道：&quot;阿娘和阿婶却觉得很好，彭城郡王单独立府，不住在越王府，将来二姐嫁过去，不用受婆母调理，自己就能当家做主。&quot;<p>

可见阿娘和阿婶们受够了有婆母的苦，大母确实对她们的择婿标准产生了深远的影响。<p>

最后家主的意见，没有后宅女眷们重要，内宅主母商定可行，这亲事就定下了。毕竟居幽年纪还小，就算等个三年，到了二十岁成婚也不算太晚，孩子能够在家多留几年，其实挺好的。<p>

话题调转，又说起了五兄，居幽道：&quot;阿嫂近来看着心安了不少，知道五兄忙得摸不着耳朵，情愿他累死，也不要他在外面拈花惹草。&quot;言罢又压低了声音，凑在长姐耳边说，&quot;那个女郎，昨日来待贤坊了。我们听管事的查嬷嬷说，有辆马车停在坊院斜对面的巷子里，车上女郎不时打帘看，等了好久，命人到门上问五兄在不在家，说是要买五兄的字画。&quot;<p

居安有些不解，&quot;五兄的字画值钱吗？为什么拿这个由头来打探？&quot;<p>

说起辛家的儿郎们，在书画方面的确很有造诣，五兄写得一手好字，曾被崇庆帝大加赞扬，十四岁便授了四门馆博士。所以居安问五兄的字画值不值钱，居上和居幽都点头，表示五兄很有行市，曾经一字难求，正因此，即便是庶出，也娶到了茶阳郑氏的千金。<p>

居上又问门上怎么应对，居幽说：&quot;我们早就吩咐过查嬷嬷，但凡来找五兄的，一概推辞干净。查嬷嬷告诉来人，五兄不卖字画也不见人，人家只好回去了。就是不知道那女郎会不会找到太和门上去，要是那样，怕是阻挡不住他们见面。&quot;<p>

这倒不至于，居上说：&quot;皇宫禁内，没人替她传话。再说五兄连日吃住在衙门，晚间宵禁前她必要回去，时候一长两两相忘，这件事就翻篇了。&quot;<p>

说到这里，居幽不免怅然，&quot;那女郎的心境，怕是和我先前一样吧，又急又彷徨。&quot;<p>

居上说你们不一样，&quot;你与韩煜男未婚女未嫁，五兄是有妻房的，她一个堂堂的官宦家娘子明知故犯，是打算让五兄休妻，还是打算进门当妾？不让他们见，对五兄有好处，也保全了她的体面，她要是清醒，就该自己想明白。&quot;<p>

居安捧住脸颊长叹：&quot;成婚了还弄红颜知己那一套，五兄字画值钱，人品却不值钱。&quot;<p>

这话不敬，但是很有道理。居上和居幽默认了，不约而同呷了口茶汤。<p>

后来又隔一日，没想到五兄来求见居上，眨着一双浮肿的眼睛说：&quot;阿妹，你救救我吧，阿兄要被太子殿下折腾死了。&quot;<p>

居上权作不知情，纳罕地问：&quot;太子殿下怎么你了？&quot;<p>

辛重恩把自己连日的遭遇和居上说了一遍，编纂《开元大典》的工作让他分身乏术，如今又多了一项重订《御马经》的重任。<p>

五兄哭丧着脸说：&quot;我已经十日没回家了......&quot;抬起两臂摇了摇，&quot;这胳膊不是自己的了，身上也馊了，还让不让人活！都说阿妹许给了太子，我们这些做阿兄的能沾光，如今不说沾光，命都快没了，我叫天不应叫地不灵，不知该如何是好，只有来求阿妹救命了。&quot;<p>

居上却东拉西扯，&quot;阿兄职上的事，我能帮上什么忙，让太子殿下少派些活计给阿兄吗？太子殿下知人善任，阿兄是能者多劳，把这两部巨著完成，将来能吹一辈子，有什么不好。&quot;<p>

辛重恩沉默了，良久才喃喃自语：&quot;是不是我哪里不留神，得罪了太子殿下，阿妹替我问问？&quot;<p>

居上连连说好，&quot;有机会我一定替你问过殿下。&quot;边说边打量他，同情地说，&quot;阿兄，你如今像个老头，风采**然无存。我看看，鬓角怎么也稀疏了......这样下去，恐怕阿嫂要嫌弃你了。&quot;<p

辛重恩一惊，忙摸自己的鬓发，慌张道：&quot;真的吗？难怪这两日睡觉起来，枕头上有好些断发。&quot;<p>

居上惋惜地耷拉了嘴角，&quot;男人没了姿色，只能自矜自重了，要不然就是丑人多作怪，会天打雷劈的。&quot;<p>

这番话说得辛重恩莫名其妙，但自信心自此算是被打击坏了，没能从阿妹这里得到任何安慰，长吁短叹着又回去了。<p>

药藤看着他远去的背影嗟叹：&quot;五郎君好好的人，一下子没了精气神，看上去饱经沧桑似的。&quot;<p>

居上道：&quot;都是自认为太过风流潇洒害的。&quot;<p>

候月也摇头唏嘘：&quot;给折磨得不成人形了，惨啊。&quot;<p>

所以居上就是这么中正，讲起道德来六亲不认。<p>

她觉得五兄这回应该受教了，五嫂还愿意接纳他，他就该谢天谢地，再惦记外面的野花，只有把腿打折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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